智東西（公眾號：zhidxcom）
編譯 |? 陳駿達
編輯?|? Panken
智東西9月27日消息，近日，在Meta Connect 2024大會前后，Meta創始人兼首席執行官馬克·扎克伯格（Mark Zuckerberg）分別接受了3場深度專訪，這3場專訪可謂是干貨滿滿、猛料十足。小扎主動跟英偉達創始人兼CEO黃仁勛“套近乎”，又炮轟蘋果的產品開發模式與平臺封閉，還承認了自己過去20年犯下的2個大錯，他也爆料下一代性價比更高的全息AR眼鏡Orion會面向消費者發售。
這3場專訪(fang)分別由Acquired播客、科技媒體(ti)The Verge和YouTube科技博主Celo Abram主持，總時長(chang)超過3小時。
扎克(ke)伯格(ge)稱，黃仁勛分享稱自己“不會(hui)再創業”的(de)觀點(dian)是(shi)“十分坦誠的(de)”，創業過程極為痛苦，仿(fang)佛(fo)時刻處在生死存亡邊緣(yuan)。創業早期，當雅虎試(shi)圖(tu)收購Facebook時，小扎成了唯(wei)一(yi)一(yi)位反對收購的(de)高(gao)管。最(zui)后，他(ta)落得眾叛親離，幾乎所(suo)有(you)高(gao)管都(dou)離開了公司(si)。
在采訪中，小扎直接將蘋果定性為Meta的“主要競爭對手”，并將兩家公司的競爭稱之為開閉源發展理念的意識形態沖突。他(ta)還稱Meta是(shi)蘋(pin)果的(de)對立面，Meta喜(xi)歡快速迭代，而(er)這并不影響他(ta)們推出(chu)優秀的(de)產品。
Meta已經在全息顯示領域深耕10年。小扎透露他們僅在Orion上就耗資50億美元（約合351億元人民幣），但自己對首代產品(pin)并不(bu)完(wan)全(quan)滿意(yi)，因此改變了原本將其(qi)作(zuo)為to-C產品(pin)銷售的計劃。未來Meta的智(zhi)能眼鏡(jing)產品(pin)線(xian)會覆蓋高中低三(san)檔價(jia)位，可提供無顯示屏、平視(shi)顯示屏和全(quan)息顯示三(san)種(zhong)選(xuan)擇。
開源(yuan)是(shi)扎(zha)克伯(bo)格(ge)取勝的關鍵(jian)，Meta在計(ji)算(suan)基礎設施(shi)、Llama模(mo)型等方面的開源(yuan)，讓他(ta)們享受到了供(gong)應鏈的規模(mo)優勢，顯(xian)著降低成本(ben)。扎(zha)克伯(bo)格(ge)放下(xia)(xia)豪言壯語(yu)，要讓開源(yuan)平臺在未來10-15年中的下(xia)(xia)一代平臺之(zhi)爭(zheng)中成為贏家。
回顧創業歷程，小扎也承認自己曾犯下一個“1年半的錯誤”，并且目前還在為一個“20年的錯誤”贖罪。
2012年，Facebook IPO前后，他(ta)們決定使(shi)用(yong)(yong)HTML5作為通用(yong)(yong)平(ping)臺，旨(zhi)在用(yong)(yong)一套規則打通當時(shi)百花齊放的移動平(ping)臺，但這一決策極大地影響了(le)用(yong)(yong)戶體驗，導(dao)致股(gu)價腰斬。彼(bi)時(shi)的Facebook不得(de)不暫停新功能開發長(chang)達一年半，推(tui)倒重寫自(zi)己的程序(xu)。
2016年，Facebook因其在美國大選當中扮演的爭議性角色被群起而攻之，扎克伯格稱左右兩派都對自己的決策感到不滿，這一系列錯誤決策導致Facebook聲譽嚴重受損。扎克伯格認為，政治誤判可能是一個將影響他們20年的錯誤，他今年曾在(zai)另一場采訪中強調(diao)Meta旗下平臺(tai)會在(zai)本屆美(mei)國大選期間減少政(zheng)治內容的(de)推(tui)送。
近幾年來，有不少人注意到，小扎似乎從“機器人”變成了有血有肉的“正常人”。扎克(ke)伯格在訪談中分享，自己給妻子做了(le)(le)雕像，還(huan)(huan)和知名設計師一同設計T恤衫，不再總(zong)是穿(chuan)著同一件(jian)衣服(fu)。他開辦(ban)了(le)(le)一家(jia)養(yang)(yang)牛場，試(shi)圖養(yang)(yang)出世界(jie)上(shang)最棒的牛肉，還(huan)(huan)參與了(le)(le)一些(xie)科學研究。
▲扎克(ke)伯(bo)格穿著(zhu)自己參與設計的(de)T恤接受采(cai)訪（圖源：Acquired）
談(tan)到這些轉變，他(ta)認為疫(yi)情讓自(zi)己有機會從工作中抽離出來，進(jin)行反思，現在(zai)他(ta)希望能與“有啟發(fa)性的人一起做有啟發(fa)性的事(shi)情”。他(ta)還在(zai)采訪正(zheng)式開始(shi)前談(tan)道(dao)，自(zi)己現在(zai)“不會再為任何(he)事(shi)情道(dao)歉了”。
以下是對扎克伯格近期3場專訪部分內容的編譯（為(wei)提(ti)高可讀性，智東西調整了部分問答的(de)順序(xu)，并(bing)在(zai)不違背原意(yi)的(de)前提(ti)下進行了一(yi)定的(de)增刪修改，未特別標注的(de)訪(fang)談內容均來(lai)自Acquired）：
一、黃仁勛的觀點很有道理，創業者時刻在生死存亡邊緣
David Rosenthal：如果你在創業的時候就擁有你目前擁有的所有知識，你還會選擇創辦Facebook嗎？
扎克伯格：我認為黃仁勛的觀點是很有道理的：創業之旅是極具挑戰性的，特別是在創業早期，創業者總是有一種時刻處在生死存亡邊緣的感覺，面臨著(zhu)很強的不確(que)定性(xing)。
▲扎克伯格與(yu)黃仁勛近(jin)期頻繁(fan)互動（圖源：Instagram）
當回憶創(chuang)業的(de)經(jing)歷(li)時，總還是會(hui)有一些(xie)美好(hao)的(de)回憶，但(dan)創(chuang)業肯(ken)定不(bu)是我(wo)(wo)人生中(zhong)最愉(yu)快的(de)一段(duan)經(jing)歷(li)，我(wo)(wo)也肯(ken)定不(bu)想(xiang)回到過去，再(zai)體驗一次創(chuang)業的(de)感覺(jue)。
老黃之前(qian)說自己如果回到過去，肯定不(bu)會再(zai)創業(ye)。我(wo)(wo)認為(wei)這一說法是十分坦誠的(de)(de)，第一次聽到的(de)(de)時候我(wo)(wo)也深有(you)同感(gan)。對許(xu)多(duo)人來說，如果知道(dao)創業(ye)有(you)多(duo)艱(jian)苦，或(huo)許(xu)就不(bu)會開始這一旅(lv)程。
人性有一個“優點”，即我們總是會低估事情會有多痛苦，這讓(rang)我們(men)能去做一些很有意義的事情。
Ben Gilbert：從苦難中學習對你來說意味著什么？
扎克伯格：我認為不斷碰壁能讓你(ni)明白什么事情對(dui)你(ni)是真正重(zhong)要的(de)，也能讓你(ni)對(dui)自己有清晰的(de)定位。這其實就是創業(ye)之旅，也是構建新事物(wu)的(de)美(mei)妙之處(chu)。
人們創業時(shi)，常常會寫下公司的(de)(de)(de)價值觀是什么(me)，但其實價值觀不是寫在(zai)(zai)墻上的(de)(de)(de)標(biao)語(yu)，而需要(yao)在(zai)(zai)實際(ji)的(de)(de)(de)生活中(zhong)踐行(xing)。只(zhi)有(you)當你(ni)必須做出抉擇、面臨挑戰的(de)(de)(de)時(shi)候，你(ni)才(cai)會明白你(ni)真正在(zai)(zai)乎的(de)(de)(de)、重要(yao)的(de)(de)(de)是什么(me)。
二、Meta將推動開源平臺勝出，蘋果是其主要競爭對手
David Rosenthal：話正好說到這兒了，我感覺你好像加速了你的“年度挑戰”。當我們兩個人（指采訪者）都還是孩子的時候，我會被你的年度挑戰激勵到，我覺得那都是些很酷的事情。
然后我們都(dou)(dou)(dou)長(chang)大了，也都(dou)(dou)(dou)有了自己(ji)的公司，我感(gan)(gan)覺(jue)時間(jian)沒有那么多了，但你似乎有了更多時間(jian)去做(zuo)這(zhe)些挑(tiao)戰(zhan)。現在(zai)我感(gan)(gan)覺(jue)你在(zai)做(zuo)每(mei)周挑(tiao)戰(zhan)，你在(zai)設計T恤，制作雕塑，養牛等等，我覺(jue)得(de)你每(mei)周都(dou)(dou)(dou)有一(yi)個挑(tiao)戰(zhan)。
扎克伯格：我在嘗試(shi)做一些激勵人(ren)心的事情。我也很有(you)競爭力。
David Rosenthal：你的競爭對手是誰？
扎克伯格：我(wo)個人有(you)什么競(jing)爭對手嗎？我(wo)只是想(xiang)多做點事(shi)情，參與了更多的極限運動、搏擊等等。至于公司，我(wo)們在很多方(fang)面(mian)都面(mian)臨競(jing)爭，既有(you)社交媒體業務上的，也有(you)平臺方(fang)面(mian)的。
我認為蘋果是一個比人們想象中更重大的競爭對手。他們可能認為自己做的事情和我們不同，但我認為在10-15年內，這種關于下一代平臺架構的意識形態之爭會愈演愈烈，它們會是(shi)像蘋果一直(zhi)以來那(nei)種封閉、集成的模式嗎？
我(wo)(wo)認為(wei)不(bu)同的時代(dai)會有不(bu)同的方式。不(bu)同年代(dai)的計算機(ji)，包括(kuo)PC、移動設備等(deng)都(dou)有封閉、集成的版本(ben)和相對開放的版本(ben)。我(wo)(wo)認為(wei)目前大家可能受到很多“近期偏差（recency bias）”的影響，因為(wei)在這一階段(duan)iPhone基本(ben)上(shang)贏(ying)了，雖然安卓手機(ji)數量更多，但蘋果在知識(shi)產權方面是領先的。
在場的幾乎所有人都有iPhone，這讓人們認為他們的行事方式具有優越性，但我不認為這是理所當然的。在PC時代，Windows這個開放生態系統是最終的贏家。我未來10到15年的目標是構建下一代開放平臺，并讓開放平臺獲勝，我(wo)認(ren)為這將使科技行業更具活(huo)力。
封閉和集成模式確實有優勢，我認為蘋果肯定還會有一席之地，我預計他們會是我們的主要競爭對手。
這不僅僅是(shi)產(chan)品競爭，這在某種程度上是(shi)非常深刻的(de)價值(zhi)驅(qu)動(dong)和意(yi)識(shi)形態競爭，涉及未來科(ke)技行業(ye)應(ying)該是(shi)什么樣子，這些平臺(tai)是(shi)否應(ying)該向開(kai)發者開(kai)放(fang)，比如Llama和AI或眼鏡這些東西，是(shi)否應(ying)該讓像我這樣在宿舍里開(kai)始(shi)創業(ye)的(de)人無(wu)需請求許可就能構(gou)建(jian)下一代的(de)偉大事物。
三、Meta是蘋果的對立面，快速迭代和偉大產品并不沖突
Ben Gilbert：在我采訪之前進行的調研中，有人將你描述為一位“戰略大師”。他們說你把公司經營當作一個回合制的策略游戲來玩，你取勝的秘訣就是確保自己能比其他人獲得更多的回合，也確保自己從每個回合中學習到的知識比其他玩家多，你覺得這能準確概括Meta的情況嗎？
扎克伯格：我確實挺喜歡這個“回合制策略”的表述。在我看來，偉大的工程產品和快速的迭代并不沖突。有(you)很多偉大的(de)(de)公司(si)想(xiang)要構建超(chao)高質量的(de)(de)產(chan)品，并且也具有(you)很強(qiang)大的(de)(de)能力。但是，快速(su)推(tui)出(chu)一(yi)些沒有(you)那(nei)么完善的(de)(de)產(chan)品也是一(yi)種策略。
我并不是說我們在這方面的策略是唯一一種有效途徑，但我認為我們其實很像是蘋果的對立面。他們的產品也很不錯，但需要花費很多時間來打磨。這種方式可能對他們的業務是有效的，或者比較符合他們的文化。但對我們來說，我們會很快地發布沒那么完善的產品，有時那些產品我們自己回看都覺得尷尬。
我(wo)們更傾向于(yu)盡(jin)快(kuai)發(fa)布，以便獲(huo)取反饋。我(wo)們需要測試各種合理的假(jia)(jia)設。有時候(hou)我(wo)們在(zai)測試中會(hui)發(fa)現(xian)我(wo)們的假(jia)(jia)設其實并不合理，但大多數情況(kuang)下我(wo)們發(fa)現(xian)，只要在(zai)繼(ji)續研究幾個月就(jiu)可以大幅度改善這個產品。
我認為應該推行一種重視發布產品和獲得反饋的文化，而不是期待每次發布時總能獲得漫天的贊譽。如(ru)果一(yi)直埋頭做產品，總想著能一(yi)舉推出一(yi)款(kuan)好評如(ru)潮(chao)的(de)產品，就會(hui)浪費許多時間。公司本可以利用這些時間學習(xi)許多有用的(de)知識，并將其整(zheng)合到下一(yi)代(dai)產品之中。
當然了，我們(men)(men)(men)也(ye)不會(hui)推出我們(men)(men)(men)認為很差的(de)產(chan)品，但我們(men)(men)(men)也(ye)會(hui)確保(bao)我們(men)(men)(men)可以盡快推出，以便獲取反(fan)饋，看看它們(men)(men)(men)最常見的(de)用途是(shi)什么。例(li)如，我們(men)(men)(men)現在(zai)雖然知道AI能給許多事物帶來(lai)變(bian)革(ge)性的(de)發展，但我們(men)(men)(men)卻沒那么清(qing)楚這些有(you)價值的(de)技(ji)術最初的(de)用例(li)應該是(shi)什么。
如果我們(men)發布(bu)的東西實(shi)在過于糟糕，那肯定還(huan)是無(wu)法收集到有效的數據(ju)，因(yin)為這樣的產品根本就(jiu)沒什么用(yong)途。但(dan)我確實(shi)認為我們(men)應(ying)該盡早推出，并了解我們(men)之前的假設是否(fou)合理。
四、全息AR眼鏡開發已有10年，可成為完美的AI助手
David Rosenthal：談到挑戰，我想談談你創業過程中的部分挑戰。根據我們的估計，你們在過去20年里面臨的重大挑戰，可能要比過去任何一家重要的公司還多，和我們談談這些挑戰吧。
扎克伯格：過去20年里，Meta一直致力于構(gou)建(jian)社(she)交(jiao)體驗。一開始是以網(wang)站的形式，之(zhi)后(hou)是手機應用，但(dan)我從來沒把(ba)我們自己(ji)看作是一家(jia)“社(she)交(jiao)媒(mei)體公司”。
我們不是一家社交媒體公司，我們是一家構建社會聯系的公司，我們構建的是人類社交的未來，不會受制于手(shou)機這一小(xiao)(xiao)小(xiao)(xiao)的(de)屏幕。
我(wo)們開(kai)始創(chuang)業的(de)時候，只是一群毛頭小(xiao)子，我(wo)們沒有(you)資源、也沒有(you)時間去(qu)定義下一代計算平(ping)(ping)臺應該是什(shen)么(me)樣子的(de)。此外(wai)，Facebook的(de)創(chuang)立與智能手機(ji)(ji)等新平(ping)(ping)臺的(de)出現時間基本(ben)一致(zhi)，因(yin)此我(wo)們也沒有(you)機(ji)(ji)會(hui)在(zai)那些平(ping)(ping)臺的(de)開(kai)發過程中扮演什(shen)么(me)角色。
在下一個階段，我們公司的主題就是要構建理想的社交體驗，而不是在他人的(de)(de)平臺(tai)允許的(de)(de)范圍(wei)內(nei)進行開(kai)發。我(wo)們(men)(men)要從第一性原(yuan)理開(kai)始分析，什(shen)么才(cai)是理想的(de)(de)社交(jiao)體驗。我(wo)認為(wei)人們(men)(men)想要的(de)(de)可能不是一臺(tai)手機，因為(wei)當我(wo)們(men)(men)低頭看(kan)向手機的(de)(de)時候，我(wo)們(men)(men)也失去了對周邊的(de)(de)人和事的(de)(de)注意力(li)。
我認為理想的形式應該是眼鏡。一方面，智能眼鏡能見你所見、聞你所聞，可以成為用戶完美的AI助手，因為他(ta)們了(le)解你正在做些什(shen)么。
▲扎克(ke)伯格佩(pei)戴Meta開(kai)發的雷朋眼鏡(jing)（圖源：Meta）
另(ling)一(yi)方(fang)面，這(zhe)(zhe)些眼(yan)鏡可(ke)以進行投影(ying)，類似于全息(xi)影(ying)像(xiang)。這(zhe)(zhe)樣一(yi)來，你(ni)的(de)社交(jiao)體驗就不會被(bei)限制(zhi)于手機(ji)屏(ping)幕上的(de)有限互動了。我(wo)們甚至可(ke)以在彼此不在場的(de)情(qing)況下，進行像(xiang)今天這(zhe)(zhe)樣的(de)“線(xian)下”對話(hua)。
還有(you)一(yi)個(ge)問題就是如何營造(zao)一(yi)種真實(shi)的(de)“存在(zai)感”。對他人(ren)存在(zai)的(de)物理感知是一(yi)種十(shi)分神奇的(de)體驗(yan)，人(ren)類(lei)其實(shi)是一(yi)種非常生理性的(de)動物。我們總(zong)喜歡(huan)把一(yi)切(qie)都(dou)歸結于自己的(de)心智(zhi)，但(dan)許多(duo)體驗(yan)都(dou)是與身體深度(du)綁定的(de)。
我們可以通過智能眼鏡、全息投影等技術來實現這種實體“存在感”，也(ye)不會(hui)讓(rang)我們從原本在做的(de)(de)事情中抽離出來(lai)。現實(shi)世界和這種社交體驗(yan)是(shi)深度融合的(de)(de)，我認(ren)為(wei)這會(hui)成為(wei)終極的(de)(de)數(shu)字社交體驗(yan)，也(ye)是(shi)AI的(de)(de)終極體現。我們或許能通過智能眼(yan)鏡，與某人的(de)(de)AI化身(shen)進行交流(liu)。
這一(yi)愿景是一(yi)個宏大的(de)(de)項目，我們應(ying)該如(ru)何實(shi)現呢？我們其實(shi)已(yi)經為此(ci)努力(li)了(le)10年(nian)了(le)，要(yao)解決(jue)許多(duo)不(bu)同的(de)(de)挑戰。首先，需(xu)要(yao)構建(jian)出(chu)一(yi)系列新的(de)(de)顯示設備堆棧。我們需(xu)要(yao)的(de)(de)不(bu)僅(jin)僅(jin)是手機(ji)中(zhong)的(de)(de)那(nei)種(zhong)屏幕(mu)。那(nei)種(zhong)屏幕(mu)有(you)很長的(de)(de)歷(li)史(shi)，與(yu)電(dian)視、電(dian)腦顯示器等設備都有(you)聯系，供應(ying)鏈也已(yi)經實(shi)現了(le)較(jiao)好的(de)(de)優化。
與全息(xi)顯示(shi)相關的顯示(shi)設(she)備(bei)堆(dui)棧基本(ben)上需(xu)(xu)要從(cong)頭開始開發，還需(xu)(xu)要小型化，以(yi)便塞入(ru)眼鏡這樣(yang)的設(she)備(bei)中。還需(xu)(xu)要在眼鏡里安裝芯片、麥克風、揚(yang)聲器、攝像頭、眼動追蹤等設(she)備(bei)，這樣(yang)這款設(she)備(bei)才(cai)能理(li)解你(ni)到(dao)底在做(zuo)些什么(me)。還需(xu)(xu)要有(you)足夠好的電池，能確保一天的續航。
我們(men)和(he)眼鏡(jing)制(zhi)造巨頭EssilorLuxottica，也就是雷朋眼鏡(jing)的制(zhi)造商有合(he)作，一同探索(suo)(suo)我們(men)目(mu)前能在眼鏡(jing)這一形態上融入多少的科技(ji)，能發揮什(shen)么樣(yang)的用途(tu)。我們(men)剛(gang)開始(shi)合(he)作的時候就像是一個實(shi)驗(yan)性的實(shi)踐項目(mu)一樣(yang)，探索(suo)(suo)未來(lai)可(ke)能實(shi)現的增(zeng)強現實(shi)（AR）的可(ke)能。
五、Orion開發成本達50億美金，下代產品將降價并全面發售
The Verge訪談內容：
扎克伯格：我(wo)在Orion全息(xi)AR眼(yan)鏡上看(kan)到(dao)的(de)是下一(yi)代計算平臺的(de)雛(chu)形，會有數十億人(ren)使(shi)用類(lei)似產(chan)品。
The Verge：一開始Orion是一款面向消費者的產品對吧？
扎克伯格：是的，原本Orion應該是我們的第一款面向消費者的全息AR眼鏡，但我(wo)們(men)(men)并不確定它是否會成功。這款(kuan)(kuan)產(chan)品最終確實超過了我(wo)們(men)(men)原有(you)的預(yu)(yu)期，但我(wo)們(men)(men)本身的預(yu)(yu)期并不是很高，這款(kuan)(kuan)產(chan)品還沒有(you)滿(man)足我(wo)們(men)(men)公司內部(bu)所有(you)的要(yao)求。
因此，在正式將其作為產品推出之前，我們希望將Orion變得更小、更亮、分辨率更高，并且價格也應該更加實惠。我認為我們原本預計的第二代Orion可能會(hui)成為我(wo)們推(tui)出的第一代面(mian)向消費者的全(quan)息(xi)AR眼(yan)鏡。我(wo)們會(hui)使用如今(jin)這款Orion和開發(fa)者一起優化軟(ruan)件體驗，這樣當我(wo)們準備推(tui)出下一代產(chan)品時，產(chan)品會(hui)更好。
2022年左右，我決定將Orion重新定位為開發者套件，不面向消費者。我其實還是喜歡盡快推出產品的，但我認為那個決定是正確的。這款產品需要符合許多嚴格的要求，特別是在外形方面。目前的眼鏡還是不錯的，重量不超過100g，但我們希望能推出更好(hao)的產品。
目前(qian)的(de)Orion已經(jing)是(shi)(shi)一副不(bu)錯的(de)眼(yan)(yan)(yan)鏡(jing)了，但我(wo)希望還能更小一些，這(zhe)樣看上去(qu)才(cai)比較時(shi)尚。我(wo)們在雷朋(peng)眼(yan)(yan)(yan)鏡(jing)上積累的(de)經(jing)驗就是(shi)(shi)：人(ren)(ren)們是(shi)(shi)不(bu)會(hui)在時(shi)尚方(fang)面(mian)妥協的(de)。我(wo)認(ren)為(wei)人(ren)(ren)們很喜歡雷朋(peng)眼(yan)(yan)(yan)鏡(jing)的(de)原因(yin)(yin)不(bu)只是(shi)(shi)因(yin)(yin)為(wei)其(qi)功能，還因(yin)(yin)為(wei)這(zhe)副眼(yan)(yan)(yan)鏡(jing)本身的(de)樣子就不(bu)錯。這(zhe)也是(shi)(shi)未來(lai)Orion眼(yan)(yan)(yan)鏡(jing)的(de)目標(biao)，目前(qian)它還沒有達到(dao)我(wo)的(de)目標(biao)。
價格(ge)方(fang)面，Orion肯定會更(geng)貴，因為采用了更(geng)多的(de)科技。不過，我們(men)還是希(xi)望將(jiang)它的(de)價格(ge)定在(zai)消(xiao)費者(zhe)可接(jie)受的(de)范圍內。目前的(de)Orion遠遠超出了這(zhe)一范圍，而我想要在(zai)價格(ge)降到(dao)消(xiao)費者(zhe)可接(jie)受的(de)程度時(shi)再全面發(fa)售。
The Verge：所以你們打算直接跳過面向企業銷售開發者套件的過程嗎？蘋果和Snap之前都有類似的步驟。
扎克伯格：我們確實將其用作開發者套件，但我們主要是(shi)在(zai)公(gong)司內部使用，也有與少(shao)數幾(ji)個合作伙伴(ban)一同使用。
目前Meta在AR/VR/MR領域具有全(quan)球領先的(de)地位，我(wo)(wo)(wo)們內部已經擁有大量人(ren)才了(le)，還與其(qi)他企業建立了(le)良好(hao)的(de)合作關系。我(wo)(wo)(wo)們不需(xu)要推出開發(fa)者套件(jian)，我(wo)(wo)(wo)們和合作伙伴一起研發(fa)就夠了(le)。
The Verge：你們在Reality Labs的支出已經有許多的報道，可能沒辦法說出個確定的數字。不過，你能估算下過去10年僅僅是開發Orion全息AR眼鏡一款設備，你們的成本有沒有超過50億美元？
扎克伯格：是的，差(cha)不多。許多人(ren)都認為Reality Labs的開(kai)支大頭(tou)是在XR頭(tou)顯上，但我(wo)們之前公開(kai)分(fen)享過眼鏡項目的預算要比VR和XR都多。
六、未來產品線將保持多元化，智能眼鏡有三條產品線
Celo Abram訪談內容：
扎克伯格：在開發(fa)全(quan)息AR眼(yan)鏡(jing)(jing)的(de)(de)(de)過程中，我(wo)們(men)也開發(fa)了其他(ta)類型的(de)(de)(de)產(chan)(chan)品(pin)，幫(bang)助我(wo)們(men)實(shi)現最(zui)終的(de)(de)(de)目(mu)標。我(wo)們(men)制(zhi)造了沒(mei)有顯(xian)示屏的(de)(de)(de)眼(yan)鏡(jing)(jing)，在這(zhe)一(yi)過程中我(wo)們(men)學習了如何在一(yi)副外形(xing)時(shi)尚的(de)(de)(de)眼(yan)睛中盡(jin)可能多地融入(ru)技術。這(zhe)款產(chan)(chan)品(pin)就是我(wo)們(men)和雷朋開發(fa)的(de)(de)(de)眼(yan)鏡(jing)(jing)。
一(yi)開始，我(wo)們認為這款產品(pin)只(zhi)是我(wo)們的(de)(de)(de)一(yi)個(ge)學(xue)習階段，但(dan)(dan)我(wo)們現在明白(bai)了，我(wo)們可以大(da)大(da)降低這款產品(pin)的(de)(de)(de)成本，然后使(shi)其成為一(yi)條永久的(de)(de)(de)產品(pin)線。這種類型的(de)(de)(de)眼鏡將會越來越好，特別適用于(yu)AI場景。雖然沒(mei)有顯示屏，但(dan)(dan)我(wo)們依舊可以與其對(dui)話，并獲得回(hui)應。
此外，在全息AR眼鏡之外我們也還會推出視野角度在20-30度的中端產品。這種平視顯示屏還是有很大的價值的，可以(yi)讓用戶看到內容，發送短信并顯(xian)示文本(ben)等等。這(zhe)種產品可能會(hui)比無顯(xian)示屏的更貴，但是會(hui)比全息(xi)AR眼(yan)鏡更便宜。
此外，我認為原有(you)的(de)XR頭顯也會繼續存(cun)在。因為無論我們在小型化(hua)技術方(fang)面能(neng)取(qu)得(de)多大(da)進(jin)展，我們還是只(zhi)能(neng)將完整的(de)計(ji)算能(neng)力融入到頭顯設備(bei)中。
我們的使命不是制造只有少數人才能使用的先進產品，而是通過創新讓人人都能用上這些產品。我(wo)們剛(gang)剛(gang)發布了新款(kuan)XR頭顯Quest 3S，能以299美元的(de)(de)價格提(ti)供高質(zhi)(zhi)量(liang)的(de)(de)XR體驗(yan)。我(wo)們去年推出(chu)500美元的(de)(de)Quest 3時，我(wo)已經(jing)非(fei)常(chang)自豪。這是第一(yi)(yi)(yi)款(kuan)高質(zhi)(zhi)量(liang)、高分辨率、彩色(se)的(de)(de)MR設備，而成本僅(jin)(jin)僅(jin)(jin)是我(wo)們競(jing)爭對手的(de)(de)一(yi)(yi)(yi)小(xiao)部(bu)分。現在我(wo)們進一(yi)(yi)(yi)步提(ti)升了這一(yi)(yi)(yi)產(chan)品(pin)線。
我認為上述產品都會成為重要的長期產品線，包括無顯(xian)示屏眼(yan)鏡、平視顯(xian)示屏眼(yan)鏡、全息(xi)AR眼(yan)鏡和MR頭顯(xian)。
七、創業之初就認為Facebook不止于社媒，具備強大的技術基礎很有必要
Ben Gilbert：讓我們明確一點，這就是你認為的Facebook該有的樣子嗎？
扎克伯格：是的(de)，確實(shi)如(ru)此。從一開始(shi)我就有(you)類似的(de)想法。
我是在(zai)大學時期創辦的(de)Facebook，后(hou)來幾(ji)位創始人來到(dao)了硅谷(gu)，因為我們(men)認定這是所(suo)有(you)初(chu)創公(gong)司(si)的(de)發源地。我們(men)剛下飛機，開車(che)經過101號公(gong)路時，看到(dao)eBay、雅虎等偉大的(de)公(gong)司(si)，我們(men)心(xin)想，也許有(you)一天我們(men)也會建(jian)立這樣(yang)的(de)公(gong)司(si)。
我們當時已經創辦了Facebook這個項目，但我感覺Facebook本身并不足以成為一家公司，我不認為我們的未來會僅僅停留于此。在迎(ying)來AR眼鏡、頭顯等新平臺(tai)后，我們(men)又見證了AI帶來的巨大轉變。
Ben Gilbert：我想向聽眾澄清一點，你們在大語言模型出現之前就已經發布了我手中的這款產品，或者說至少在公眾意識到ChatGPT時刻到來之前就已經發布不了。這些產品在制造和發售的過程中并沒有被定義為AI設備。這點是在上市之后才出現的。
扎克伯格：是的，幾年前(qian)(qian)我的預測是，AR全息影像(xiang)會在強大的AI出現(xian)之前(qian)(qian)實現(xian)落(luo)地，目前(qian)(qian)看(kan)來(lai)這個(ge)順(shun)序(xu)似(si)乎反過來(lai)了。當(dang)AI的熱(re)潮到來(lai)之際(ji)，我們也意識到眼鏡本身其(qi)(qi)實還是款不錯的產(chan)品，配(pei)備(bei)了相(xiang)機、麥克風和揚(yang)聲器，人們能(neng)以語音形式與其(qi)(qi)交互。
我(wo)記得當時我(wo)聯系了運營這一(yi)產品組的Alex Himel，我(wo)告訴他(ta)我(wo)們(men)應(ying)該(gai)調整(zheng)一(yi)下，讓Meta AI成(cheng)(cheng)為(wei)我(wo)們(men)設備的主要功能(neng)。第二周他(ta)們(men)就開發出(chu)了一(yi)個原型，我(wo)們(men)都認為(wei)這可以(yi)成(cheng)(cheng)為(wei)一(yi)款(kuan)成(cheng)(cheng)功的產品。
Ben Gilbert：謝謝你的分享，我想我的問題就是，為什么Meta在多次迭代、多場技術浪潮中表現得如此之好，成為了世界上最有價值的公司之一。有許多人認為Facebook在做的事情已經過時了，會逐漸消失。然而你們仍然十分活躍，貫穿Facebook和Meta的那則DNA信息到底是什么？
扎克伯格：我(wo)認為(wei)我(wo)們(men)是一(yi)家(jia)專注(zhu)于人際關系的(de)科技公(gong)司，而(er)不是特(te)定類型的(de)應用程(cheng)序。我(wo)們(men)從來沒有把(ba)自己視為(wei)一(yi)個網站(zhan)或是社(she)交網絡。對我(wo)來說，打造這種眼鏡，讓人們(men)無(wu)論身在何(he)處，都能感(gan)受到與另一(yi)個人在一(yi)起的(de)感(gan)覺，是對我(wo)們(men)應用程(cheng)序的(de)一(yi)種自然延續。
成功取決于你如何定義自己，也要明白要如何構建公司，明白如何讓公司具備能完成這些項目的能力。我認為把公司打造成一家強大的科技企業是很有必要的，有許多公司對自己的定義都過于狹隘了。Meta目前能做好這些事情，就是因為我們擁有很強大的技術基礎。
八、沒有開源Meta將不復存在，開源路徑適合其目前市場地位
David Rosenthal：有許多人認為，Meta是現代世界中開源技術的最大“受益者”。你是否同意這個觀點？能否談談你與開源的關系？
扎克伯格：我(wo)(wo)認為目(mu)前幾乎所有大型科(ke)技(ji)公司(si)(si)主(zhu)要都在使(shi)用開源技(ji)術棧。我(wo)(wo)想如果沒有開源我(wo)(wo)們(men)是無法建(jian)立(li)起來的。我(wo)(wo)覺得自(zi)90年代末以來的任何新(xin)公司(si)(si)都是如此(ci)。對(dui)我(wo)(wo)們(men)來說，開源非(fei)常(chang)重要且有價值。
David Rosenthal：你們是第一家基于LAMP棧的大公司。
扎克伯格：沒錯，這(zhe)讓我們(men)能夠快(kuai)速開發(fa)和迭代。不過(guo)我們(men)與LAMP棧的關系也很有趣。因為我們(men)成立的時間要晚于谷(gu)歌(ge)，而谷(gu)歌(ge)是首個建立這(zhe)種分布(bu)式計算基礎設(she)施(shi)的公司。起(qi)初，他們(men)選擇保持這(zhe)項技術的專有性，以(yi)獲得競爭優(you)勢(shi)。
然后我(wo)們(men)(men)(men)意識(shi)到，我(wo)們(men)(men)(men)也(ye)需要這(zhe)些技(ji)術(shu)。我(wo)們(men)(men)(men)自己進行了(le)開(kai)發，但最終決定開(kai)源，因(yin)為谷歌已經擁有了(le)這(zhe)些，我(wo)們(men)(men)(men)已經無法(fa)獲(huo)得什么(me)競(jing)爭優(you)勢了(le)。通過開(kai)源，我(wo)們(men)(men)(men)吸引了(le)一個圍(wei)繞它構建的社群。這(zhe)項技(ji)術(shu)并沒有直(zhi)接幫助我(wo)們(men)(men)(men)與(yu)谷歌競(jing)爭。
但通(tong)過Open Compute等開源計劃，我(wo)們塑造了行業標準。現在(zai)所有(you)的(de)云服務平臺基本(ben)上(shang)都使(shi)(shi)用Open Compute，因此供(gong)應(ying)鏈(lian)圍繞我(wo)們的(de)設計標準化，導致(zhi)供(gong)應(ying)量大(da)幅(fu)增加，生產成本(ben)大(da)幅(fu)降低。我(wo)們節省了數十億(yi)美元，同時(shi)使(shi)(shi)用的(de)產品質(zhi)量也提高了，這(zhe)就是雙(shuang)贏。
▲Open Compute項目官網(wang)（圖源(yuan)：Open Compute）
但(dan)為了使這(zhe)一切發揮(hui)作用，我們做了很(hen)多(duo)開源(yuan)(yuan)的事(shi)情，也(ye)有很(hen)多(duo)閉源(yuan)(yuan)的項(xiang)目(mu)。我并不是(shi)一個極端開源(yuan)(yuan)主義(yi)者。我認為開源(yuan)(yuan)非(fei)常(chang)有價值，但(dan)同時(shi)我也(ye)認為開源(yuan)(yuan)很(hen)適合我們目(mu)前在市場(chang)中的地位，AI也(ye)是(shi)如(ru)此(ci)，比如(ru)Llama項(xiang)目(mu)。
我們想確保自己能獲取領先的AI模型，就像我們希望打造硬件，以便在未來20年內創造最佳的社交體驗一樣。我們在依賴其他平臺這點上已經經歷了太多挫折，我們現在已經是一家足夠大的公司，不必依賴任何人。
我(wo)們(men)可以構建自己的核心技術(shu)平臺，無論(lun)是AR眼鏡、VR還是AI，所以我(wo)覺(jue)得(de)這對(dui)我(wo)們(men)來說是一個重要的目標。但(dan)這些東西并不是單(dan)一的軟(ruan)件，它(ta)們(men)是一個生態系統。當(dang)其他人使用(yong)時，它(ta)們(men)才會變得(de)更好。
對(dui)我(wo)們(men)來說，這有(you)很大的好處，而且也很符合我(wo)們(men)的理念(nian)。我(wo)們(men)也經歷過很多平臺方阻撓開發的情況，尤其是在嘗試在移動平臺上(shang)進行開發的時(shi)候，這真的很令人沮(ju)喪。
九、政治環境發生巨大變化，小扎稱自己出現嚴重誤判
Ben Gilbert：你們做出了許多成就，但也經歷了不少批評。如果要你對這家公司、你們創造的東西和多年來經受的批評進行評價，你認為哪些批評是合理的，為什么呢？
扎克伯格：我們搞砸(za)了(le)(le)很(hen)(hen)多事情，有很(hen)(hen)多批評(ping)是(shi)合理的(de)。我過去十(shi)年左(zuo)右反思的(de)一件事是(shi)，政治環境發生了(le)(le)巨大(da)的(de)變化。在2016年之前，除了(le)(le)IPO時期(qi)，我們公司的(de)聲(sheng)譽基(ji)本都是(shi)比較正面的(de)。
然后(hou)(hou)在2016年之后(hou)(hou)，大選之后(hou)(hou)，基本上有一段時間(jian)，公(gong)司(si)(si)的聲譽基本都(dou)是負面(mian)的。我認為(wei)我們要(yao)對公(gong)司(si)(si)在世界和歷史上的定(ding)位(wei)有正(zheng)確的理解。我們正(zheng)確地(di)將(jiang)自己(ji)定(ding)義(yi)為(wei)一家科技公(gong)司(si)(si)，正(zheng)確地(di)將(jiang)自己(ji)定(ding)義(yi)為(wei)一家創造人類間(jian)聯系的公(gong)司(si)(si)。
我對政治環境沒有太多的了解，因此我誤診了這個問題。我不想過于簡(jian)化(hua)這(zhe)一點，但我們做了(le)很(hen)多(duo)錯(cuo)事(shi)，也做了(le)一些正確的事(shi)情。回顧過去，我后(hou)悔的一件事(shi)是，我們接受(shou)了(le)其他(ta)人(ren)對我們所做的一些事(shi)情的看法(fa)，他(ta)們認為我們做錯(cuo)了(le)或應該(gai)負責。
我不認為我們在政治方面真的犯下大錯了。我(wo)們的確搞(gao)砸了很多(duo)事情，我(wo)們需要修復和改(gai)進。但(dan)是(shi)(shi)有(you)一種觀點(dian)認為，當有(you)人(ren)指出公司存(cun)在(zai)的問題(ti)時，公司的本能(neng)應(ying)該是(shi)(shi)承擔責任，即便不全是(shi)(shi)公司的責任，也將(jiang)為它負(fu)責，解決(jue)問題(ti)。
但(dan)(dan)當面(mian)臨政治問題時，有(you)些(xie)人是(shi)實(shi)事求是(shi)地想去解決問題，但(dan)(dan)有(you)些(xie)人就是(shi)在(zai)尋找可以責(ze)怪的(de)人。如(ru)果這時候(hou)公司(si)還把所有(you)的(de)責(ze)任都攬到自(zi)己(ji)頭(tou)上，將(jiang)這一問題視為(wei)公司(si)的(de)而非整個政治環境的(de)，人們就會開始將(jiang)社會里的(de)一切問題都怪罪到社交媒體和科技公司(si)頭(tou)上。
如果我(wo)(wo)們(men)(men)承諾(nuo)，將真正盡我(wo)(wo)們(men)(men)所能去解決(jue)這些(xie)問題，會有(you)些(xie)人拿著這點繼(ji)續落井下石(shi)。老實說，我(wo)(wo)覺得我(wo)(wo)們(men)(men)應該更加(jia)堅定和明確地說明，當時出現的哪(na)些(xie)問題我(wo)(wo)們(men)(men)確實參與了，哪(na)些(xie)問題我(wo)(wo)們(men)(men)沒有(you)。
我的猜測是，如果IPO時期的相關決定是一個持續了一年半的錯誤，政治誤判可能是一個將影響我們20年的錯誤，它始于2016年。我(wo)們一直在非常(chang)努(nu)力地解(jie)決很(hen)多(duo)問題，并弄(nong)清(qing)楚應對棘手政治動態的正確基調(diao)。
我(wo)(wo)認為(wei)(wei)我(wo)(wo)們已經找到(dao)了(le)原則方(fang)面的立足點，我(wo)(wo)們認為(wei)(wei)我(wo)(wo)們需要改進的方(fang)面，但是(shi)當(dang)人(ren)們對科技(ji)行業(ye)或我(wo)(wo)們公司的影響做出指(zhi)責時，這些指(zhi)責是(shi)沒(mei)有事實(shi)依據的，我(wo)(wo)認為(wei)(wei)我(wo)(wo)們應該更加堅定地回(hui)擊。
我(wo)認為還需(xu)要10年(nian)(nian)左(zuo)右的(de)時間，我(wo)們(men)才能完全完成(cheng)這個循環，才能讓(rang)我(wo)們(men)的(de)品牌恢復(fu)到我(wo)沒有搞(gao)砸的(de)狀態。但是(shi)，從宏觀的(de)角度來(lai)看，20年(nian)(nian)也不(bu)是(shi)那么(me)糟糕，我(wo)們(men)將克服困難(nan)，我(wo)們(men)將變得更強大。
我們(men)(men)在政治方(fang)面兩頭都不討好，有些人(ren)認為我們(men)(men)沒有承擔足夠(gou)的責任，有些人(ren)認為我們(men)(men)干涉太多。我們(men)(men)需要很長時間才(cai)能擺脫困(kun)境。
Ben Gilbert：你們現在有了合理的解決框架了嗎？
扎克伯格：我(wo)認為(wei)已經有很多(duo)問題(ti)被(bei)研(yan)究過(guo)了(le)。我(wo)就說一(yi)點，我(wo)們學到了(le)應該嘗試支持更(geng)多(duo)的(de)(de)學者提前開展相(xiang)關領域的(de)(de)研(yan)究。因為(wei)當我(wo)們已經被(bei)指(zhi)責(ze)時，可信(xin)度已經受損了(le)。如果我(wo)們能提前讓第三方學者進行研(yan)究，或(huo)許就可以(yi)發(fa)現(xian)社(she)交媒體和社(she)會上的(de)(de)種種問題(ti)或(huo)許并沒有必然(ran)的(de)(de)聯系(xi)。
十、因雅虎收購案而采取同股不同權架構，創業最重要的是保持靈活
David Rosenthal：Facebook的組織架構和運營方式，在上市時是十分獨特的，你擁有超級投票股份，公司采取了同股不同權的架構。這些為什么對你來說如此重要？
扎克伯格：2006年，雅虎想要以(yi)10億美(mei)元收購這(zhe)家(jia)公(gong)司，我(wo)(wo)(wo)們(men)的管(guan)理團(tuan)隊中(zhong)的每(mei)個(ge)人(ren)都(dou)想出售它，董事會試圖解雇我(wo)(wo)(wo)，基本上在接下來的一(yi)(yi)年里，管(guan)理團(tuan)隊中(zhong)的其他(ta)人(ren)離開了，因為我(wo)(wo)(wo)沒(mei)有做好溝通(tong)工作(zuo)。我(wo)(wo)(wo)不怪他(ta)們(men)，我(wo)(wo)(wo)沒(mei)有很好地傳(chuan)達長期愿景，當時沒(mei)有考慮好這(zhe)一(yi)(yi)點。
我當時沒(mei)有從(cong)公司的角度考慮這個(ge)問(wen)題(ti)。我只覺(jue)得這是(shi)一(yi)個(ge)偉大的項目，可能(neng)會持續一(yi)段時間，我認為這將成(cheng)為一(yi)個(ge)很(hen)重(zhong)要(yao)的事情。但不懂得如何從(cong)長期財務計(ji)劃的角度來思(si)考問(wen)題(ti)。
當雅虎提出收購提議時，這對許多人來說就是創業夢想成真的一刻。我似乎必須要接受大家的提議，因為我當時沒有能力去闡明公司的長期發展方向，他們可能沒有什么信心繼續做這個項目。在這件事之后，我認為我需要建立一個新的治理結構，盡量避免之前的情況出現。我也(ye)算是“從(cong)痛(tong)苦中學習(xi)”了(le)。
Ben Gilbert：而且你們從很早就開始產生現金流，公司一直在穩定地經營，不需要出售也可以繼續開啟新項目。
21世紀很多人都是因為覺得創業是光榮的，才選擇了這條道路。但你似乎并不喜歡成為一家初創企業，而是想盡快轉變為一家穩定經營的企業。你對那些夢想創業并有點浪漫化創業的創始人有什么建議嗎？
扎克伯格：創業(ye)并不糟糕，但有些人創業(ye)是因為(wei)他們想深入(ru)研究某一個想法，我認(ren)為(wei)這種模(mo)式有點危(wei)險。
創業必(bi)須能夠靈活應變，調整(zheng)方(fang)向，直到你找出什(shen)么是有效(xiao)的(de)。我一開始不認為(wei)Facebook會成為(wei)那家成功的(de)公(gong)司，因為(wei)我在學(xue)校(xiao)還做著另外(wai)12個不同的(de)項目。
我認為保持靈活性是有幫助的。一(yi)旦你(ni)雇傭(yong)了一(yi)群(qun)人，當你(ni)可以在自己腦海中開會決定你(ni)想(xiang)走的方(fang)向時，事情就容易得多，而且當你(ni)決定改(gai)變(bian)(bian)方(fang)向時，少了很多自尊(zun)心和固執(zhi)己見。這也是為什么我們試圖讓公司(si)變(bian)(bian)得盡量(liang)精簡的原因。
我們需要做好平衡，在早期階段，一方面不能給團隊太少的資源，也不能一下子給太多資源，導致(zhi)他(ta)們(men)不愿意進行(xing)改(gai)變(bian)(bian)和(he)(he)創新。沒了改(gai)變(bian)(bian)和(he)(he)創新，吸引優秀(xiu)的人才的加入(ru)也會變(bian)(bian)得(de)困難(nan)。
十一、平臺稅費讓Meta損失一半利潤，堅信AR與智能眼鏡潛力巨大
Ben Gilbert：但你們在Reality Labs上的花費可謂是天文數字，而且并沒有賺那么多錢。我這么問當然有點抬杠的感覺，但我想知道為什么你們將Reality Labs歸到另一類情況去了？
扎克伯格：我認為(wei)當達到了我們(men)公司現在這種規模(mo)時，有(you)時候只需要考慮我們(men)自己(ji)接下(xia)來(lai)10-20年(nian)想做(zuo)些什(shen)么(me)，我們(men)認為(wei)什(shen)么(me)會是重要的？我們(men)談到了要創造(zao)自己(ji)的運(yun)氣，而我認為(wei)我們(men)對(dui)未來(lai)的發展趨勢還(huan)是有(you)大致的把握的。
我相當確定眼鏡、全息(xi)影像和AR將(jiang)成(cheng)為(wei)無處不在的產品(pin)。這就像之前每(mei)個(ge)人都(dou)用(yong)手(shou)(shou)機(ji)，后來都(dou)換成(cheng)了智(zhi)能手(shou)(shou)機(ji)，然后更(geng)多人擁(yong)有了智(zhi)能手(shou)(shou)機(ji)。
如果我(wo)們僅僅是讓世界上(shang)所有(you)已(yi)經戴眼鏡的(de)人的(de)升級到(dao)AI眼鏡，那(nei)么這已(yi)經會(hui)是歷史上(shang)最成功的(de)產(chan)(chan)品(pin)之一，而我(wo)知道這一產(chan)(chan)品(pin)還有(you)更(geng)大的(de)潛力。
還有就是(shi)我(wo)(wo)(wo)(wo)們(men)需要掌控自(zi)己(ji)的命運，這(zhe)在戰略上是(shi)有價值的。我(wo)(wo)(wo)(wo)們(men)曾經做過估算(suan)，平臺(tai)向我(wo)(wo)(wo)(wo)們(men)征收的各種稅費讓我(wo)(wo)(wo)(wo)們(men)在核心(xin)應用家族(zu)上損失(shi)了大(da)量資金。他們(men)會(hui)告訴我(wo)(wo)(wo)(wo)們(men)不(bu)能按(an)我(wo)(wo)(wo)(wo)們(men)的想法來運營廣告業務，或者(zhe)不(bu)能推出某些產品(pin)。
我認為如果我們擁有自己的平臺，我們的利潤可能會翻倍。單純(chun)從金錢的(de)角度來說，這(zhe)也是(shi)很有(you)價值的(de)。
自(zi)從雅虎(hu)收(shou)購案時代以(yi)來，我(wo)(wo)也學到了一(yi)些東西。如果我(wo)(wo)不控制公司，我(wo)(wo)可能無法說服(fu)所有投資(zi)者在Reality Labs進行我(wo)(wo)們如今這種(zhong)程度的投資(zi)，但至少我(wo)(wo)能闡述一(yi)個理由(you)，告訴他們為(wei)什么(me)我(wo)(wo)相信這從長遠來看會(hui)是好(hao)的。
十二、從失敗走向成功并不困難，難的是忍受轉型的痛苦
David Rosenthal：我們來切換一個話題吧，你能帶我們回到Facebook IPO的前夕嗎？我想問問你在決定開啟Facebook IPO，并采用HTML5作為移動端技術的時候，你心里是怎么想的？
IPO時，Facebook的(de)市值達到1000億美元，卻在接下來(lai)3個(ge)月里大(da)幅縮水了50%，這(zhe)(zhe)可能與(yu)你(ni)的(de)決(jue)定有(you)關，這(zhe)(zhe)件(jian)事情對你(ni)處理AI這(zhe)(zhe)項技術的(de)方式有(you)什么影(ying)響嗎？
扎克伯格：我認為這(zhe)是一個完(wan)全(quan)不同的(de)(de)技術問(wen)題(ti)。我們的(de)(de)傳(chuan)統是基于網頁構建網站，我們習慣于構建一個東西并能夠持(chi)續(xu)部署(shu)它，這(zhe)符合我們的(de)(de)迭代風格。
2012年左右，這種應(ying)用程(cheng)序的模式突然出現了(le)，我(wo)們必須為每部手機(ji)構建不(bu)同的應(ying)用程(cheng)序，而且必須通過審核(he)才能(neng)發布它(ta)，必須等待數周。
我(wo)們認為這太糟糕(gao)了，就(jiu)產生(sheng)了一個新(xin)想(xiang)法(fa)。我(wo)們想(xiang)開(kai)發(fa)一個基于網絡(luo)的(de)(de)平(ping)臺(tai)，能每天更新(xin)我(wo)們的(de)(de)應用(yong)程序(xu)，還能在(zai)一次發(fa)布后更新(xin)跨越安卓、iPhone、黑莓和Windows所有(you)移動端平(ping)臺(tai)。我(wo)們覺得我(wo)們可以通過迭代速度和專注于一個平(ping)臺(tai)的(de)(de)優勢，來(lai)彌補(bu)沒有(you)針對每個平(ping)臺(tai)開(kai)發(fa)原生(sheng)產品的(de)(de)缺點。
事實證明我們錯了，擁有原生的集成對于提供良好的交互體驗是至關重要的。我(wo)(wo)(wo)們(men)有(you)一段時間必須從(cong)頭開始(shi)寫我(wo)(wo)(wo)們(men)的應(ying)用，這(zhe)也恰逢(feng)移(yi)動(dong)(dong)設備(bei)的快速增長。我(wo)(wo)(wo)們(men)當時并沒有(you)從(cong)移(yi)動(dong)(dong)設備(bei)中(zhong)獲取(qu)任何收入，因(yin)為在電腦上我(wo)(wo)(wo)們(men)可以通過側邊欄廣告獲益，然而在移(yi)動(dong)(dong)設備(bei)上我(wo)(wo)(wo)們(men)還需研究如(ru)何將廣告融合進用戶體驗中(zhong)。
Ben Gilbert：當時還沒有信息流廣告這一回事兒。
扎克伯格：是(shi)的(de)(de)，這就(jiu)是(shi)我們(men)(men)團(tuan)隊所做的(de)(de)一些事情。廣告商還(huan)是(shi)喜(xi)歡使用(yong)特定(ding)的(de)(de)格式(shi)，但我們(men)(men)告訴他們(men)(men)以后你們(men)(men)的(de)(de)廣告看上去就(jiu)像是(shi)信(xin)息(xi)流中(zhong)的(de)(de)一則消息(xi)，這點(dian)對(dui)廣告商來說是(shi)很(hen)大的(de)(de)挑(tiao)戰。
對人們來說，原本的信息流是產品中最重要的部分，然而現在我們要加入廣告，這對使用產品的人來說也是一個挑戰。我們需要將應用程序變得更好，我們可能花了1年乃至更長的時間處理這個問題。我們在開發新功能方面基本暫停，因為重寫本身就十分困難。
如果(guo)你(ni)看看科技(ji)行業的(de)(de)歷史(shi)，有很多這樣的(de)(de)例子，比如網景瀏覽器和(he)其(qi)它推(tui)倒(dao)重來(lai)的(de)(de)嘗(chang)試(shi)。他(ta)們需要重新(xin)建(jian)立(li)他(ta)們的(de)(de)技(ji)術平(ping)臺，還試(shi)圖添加(jia)功能。但改(gai)變底(di)層平(ping)臺意味著巨大的(de)(de)風(feng)險(xian)，你(ni)很可能會失(shi)敗。
我(wo)們(men)認為必(bi)須盡量(liang)減少這(zhe)種情況(kuang)發(fa)生的可能(neng)性，因此(ci)不會發(fa)布(bu)任何新功(gong)(gong)能(neng)，只是要(yao)重(zhong)寫原有功(gong)(gong)能(neng)，使其更(geng)快。但當我(wo)們(men)這(zhe)樣做(zuo)的時候，我(wo)們(men)能(neng)夠獲利的流量(liang)的百分比正在縮小，因為網頁端用(yong)戶正在減少，而移動設備正在增長。
David Rosenthal：而網頁端是你們當時唯一可行的商業模式。
Ben Gilbert：上市后你們還需要每季度進行財務報告。
扎克伯格：但問題是(shi)(shi)，我(wo)們(men)實際上(shang)非常清(qing)楚(chu)(chu)我(wo)們(men)需要做什么(me)。我(wo)認(ren)為從戰略(lve)上(shang)來說(shuo)，當你贏的時(shi)候(hou)，知道該做什么(me)其實更(geng)難。當事(shi)情(qing)進展順利(li)時(shi)，必須要研(yan)究如何(he)才能從勝利(li)走(zou)向(xiang)更(geng)大的勝利(li)。但是(shi)(shi)當你輸(shu)了(le)的時(shi)候(hou)，通常你很清(qing)楚(chu)(chu)必須做什么(me)。我(wo)認(ren)為這(zhe)種情(qing)況下的關鍵就是(shi)(shi)你是(shi)(shi)否擁有(you)足(zu)夠(gou)能力，去忍受轉型的痛苦(ku)。
當時團隊里有(you)很(hen)多人認(ren)為，我們是(shi)上市企業了，如果一年(nian)(nian)半沒有(you)賺錢，投資者(zhe)肯(ken)定會(hui)不(bu)樂(le)意。但(dan)一年(nian)(nian)半在(zai)宏觀(guan)的計劃中是(shi)很(hen)短(duan)的。這(zhe)一年(nian)(nian)半是(shi)十分痛苦的體驗，我們最終走出來了，并且發(fa)展(zhan)得還不(bu)錯(cuo)。
我(wo)認為(wei)公司內部要(yao)比(bi)外(wai)界更(geng)早意識到我(wo)們(men)已經在(zai)(zai)改(gai)善了。員工們(men)很清(qing)楚我(wo)們(men)正在(zai)(zai)做正確(que)的事情，他們(men)知道我(wo)們(men)正在(zai)(zai)以負責(ze)任的方式執行，十分專注。當然(ran)了，回顧起來這當然(ran)不(bu)是一段有趣的經歷。
我認為比上述調整還要困難的是，去改變一個原本運行良好的機制，這點對公司文化來說是很有挑戰的。
十三、有些公司不配自稱為“科技公司”，快速迭代與好奇心是取勝秘訣
David Rosenthal：你能帶我們回顧一下過去，談談那個時代的故事嗎？那時候還有Friendster，Myspace的社交媒體公司，你們是如何勝出的呢？
扎克伯格：我認為這還是(shi)產品問題和技(ji)術問題的(de)結(jie)合。我們倒(dao)是(shi)可以將產品定義得十分寬泛，但(dan)那(nei)樣(yang)相(xiang)關(guan)的(de)技(ji)術就(jiu)很難(nan)以解決了。公司需要給產品做好正確(que)的(de)定位(wei)，但(dan)也(ye)要在相(xiang)關(guan)的(de)技(ji)術上(shang)做到最強，最好。
我們公司就是這么要求自己的，也圍繞著這一目標建立起了良好的公司組織模式。我剛到硅谷的時候就觀察到了一個問題，有些自稱科技公司的企業并不是用這種方式組織起來的。
剛才談(tan)到(dao)的(de)(de)幾家公(gong)(gong)司，CEO不是技術人員，董事會也沒有(you)技術人員。他們(men)的(de)(de)管理團(tuan)隊中(zhong)有(you)一(yi)個人是工程主管，除了這一(yi)位之(zhi)外其他人都是不是搞技術的(de)(de)。如果(guo)一(yi)家公(gong)(gong)司團(tuan)隊是這樣(yang)的(de)(de)，那就不能稱(cheng)之(zhi)為科技公(gong)(gong)司。
我在公司里很注意管理層的多樣性。管理公司不同產品群的高管有不同的技術發展、升職路徑，之間需要做好平衡。我們當然也不是要讓所有高管都是工程師，其他類型的人才也很重要。但如果工程師沒有足夠的話語權，那這家公司就不是一家科技企業。這點對董事會來說也(ye)是如(ru)此。
我(wo)們能順(shun)利地從一(yi)個平臺切(qie)換到(dao)另一(yi)個平臺，并完成(cheng)種(zhong)種(zhong)不同(tong)的(de)事情，就是因為我(wo)們投資并且關心(xin)底層技術，這(zhe)點是最根(gen)本的(de)。
我(wo)(wo)們在(zai)此技術基礎上構建(jian)的產(chan)品(pin)體驗是(shi)(shi)一種上層(ceng)建(jian)筑(zhu)。我(wo)(wo)們不將(jiang)產(chan)品(pin)戰略(lve)看作是(shi)(shi)一件(jian)具體的事情，而(er)是(shi)(shi)我(wo)(wo)們應該如何盡快學(xue)習和提升我(wo)(wo)們用戶的體驗。我(wo)(wo)會親(qin)自定下公(gong)司(si)的戰略(lve)，我(wo)(wo)們也比(bi)其他公(gong)司(si)學(xue)得更快，我(wo)(wo)相信我(wo)(wo)們會勝出的。
我(wo)(wo)(wo)(wo)們(men)(men)的(de)(de)公司具(ju)備好奇心，也(ye)看(kan)重學(xue)習(xi)。我(wo)(wo)(wo)(wo)們(men)(men)將(jiang)構建更好的(de)(de)產(chan)品，這是(shi)因為我(wo)(wo)(wo)(wo)們(men)(men)將(jiang)首先或盡早推(tui)出產(chan)品，以獲取大量用戶(hu)反(fan)饋，這樣我(wo)(wo)(wo)(wo)們(men)(men)也(ye)能比其他公司更了解人(ren)們(men)(men)喜歡什么(me)。我(wo)(wo)(wo)(wo)認(ren)為我(wo)(wo)(wo)(wo)們(men)(men)的(de)(de)秘訣就就是(shi)如(ru)此(ci)：成為一家科技公司，打(da)好基礎并學(xue)習(xi)掌握人(ren)們(men)(men)關心的(de)(de)話(hua)題，然后盡可能快地進行迭代。
十四、產品創新既是發現也是發明，博取眾長并不丟人
Ben Gilbert：對你們來說，產品創新是一種發明，還是發現的行為？究竟是你們發現了產品，用最好的工具和能力來將其推向市場并獲得反饋，還是你們從零開始構想出一種全新的產品，然后將其推向世界呢？
扎克伯格：這非得(de)是(shi)二選(xuan)一(yi)嗎？我(wo)認為這是(shi)兩者的結合(he)。我(wo)認為我(wo)們(men)需(xu)要選(xuan)擇一(yi)些價值(zhi)觀，無(wu)論是(shi)你擁有(you)的價值(zhi)觀，還(huan)是(shi)你認為應(ying)該(gai)存在于世界上的價值(zhi)觀，并嘗試構建與之相符(fu)的產(chan)品，并讓這些產(chan)品能與人產(chan)生共鳴(ming)。
我認(ren)為(wei)，如果(guo)(guo)只做后者，就沒(mei)有足夠(gou)(gou)的信心去(qu)經(jing)歷困難的事(shi)情。如果(guo)(guo)只做前者，那么你可能就無(wu)法實現產品和市場的契合度(du)，因為(wei)你對客戶的關注(zhu)不夠(gou)(gou)。我認(ren)為(wei)兩者都很重要。
Ben Gilbert：當我回顧過去，我發現有時候市場僅僅是恰好發現了某種形式，比如其它企業發現了“Stories”這個形式，在一夜之間爆火，你們也有這些具備Stories功能的產品，它們表現得非常好。
▲Stories已成為Meta產品的重要特色(se)之一（圖源：Meta）
但你們在Reality Labs嘗試的所有事情，你投入的500多億美元，就像是要強迫這個產品存在，因為你們似乎想以某種形式塑造這個世界。你們可能并不需要太多的反饋，只是要推出這些產品。
扎克伯格：這依然是一(yi)種結合。我(wo)們肯定有(you)一(yi)些全新的(de)發明，比如2006年我(wo)們推出的(de)第一(yi)版信息流。
在那(nei)之(zhi)前，社交(jiao)網絡基本(ben)上(shang)是個人(ren)資(zi)料。我(wo)們(men)(men)認為，人(ren)們(men)(men)其(qi)實(shi)希望得到最(zui)新(xin)的(de)信息(xi)，我(wo)們(men)(men)可(ke)(ke)以給他們(men)(men)展(zhan)示這些(xie)信息(xi)，而實(shi)現的(de)方法就是對信息(xi)進行排名。有(you)如此之(zhi)多的(de)新(xin)信息(xi)，這可(ke)(ke)以幫助人(ren)們(men)(men)快速地解(jie)析新(xin)信息(xi)，今天(tian)我(wo)們(men)(men)很難想象沒有(you)信息(xi)流的(de)社交(jiao)產(chan)品(pin)。
有些東西是(shi)我(wo)們(men)首先創造的(de)，有些是(shi)其他(ta)人做(zuo)的(de)，我(wo)們(men)為(wei)(wei)此感到自豪，因為(wei)(wei)我(wo)們(men)從(cong)中學習。我(wo)們(men)并不羞于學習其他(ta)人首先發現(xian)的(de)好的(de)東西，我(wo)們(men)還能構建一個更好的(de)版本。沒有一家公司會發明一切，對(dui)吧？但我(wo)認為(wei)(wei)如果你(ni)什(shen)么(me)都不發明，那么(me)就很難成為(wei)(wei)一個成功(gong)的(de)公司。
公司之外的聰明人肯定比公司內部的多。如果你(ni)不從(cong)市(shi)場上正在發生的(de)事情中(zhong)學習，那么你(ni)就(jiu)會錯過(guo)很(hen)多機會，錯失社群和客戶的(de)反饋(kui)，也無法(fa)了解他們希望(wang)你(ni)做什么。
十五、AI與AR將成下一階段代表，旨在做出“了不起”的產品
扎克伯格：我更關心的始終是產品體驗和能夠賦能和開發出哪些場景。后來我有了一些轉變，有些人告訴我構建好的東西（good things）和構建了不起的東西（awesome things）之間是有區別的。
好(hao)的產(chan)品是(shi)(shi)(shi)有(you)用的，是(shi)(shi)(shi)人們日常使用的東西，因(yin)為它為用戶的生活增添了(le)價值。但“了(le)不起(qi)”是(shi)(shi)(shi)不同的。了(le)不起(qi)是(shi)(shi)(shi)振奮人心的，是(shi)(shi)(shi)啟發(fa)性的，讓(rang)你對未來(lai)更(geng)加樂觀(guan)。
所以我(wo)認為(wei)到目前為(wei)止我(wo)們(men)在(zai)社交媒體上(shang)所做的(de)大部分是非常“好”的(de)。我(wo)們(men)構(gou)建了這些產品。超過30億人幾乎(hu)每天都在(zai)使用它(ta)們(men)。它(ta)能(neng)幫助人們(men)保持聯系(xi)、建立(li)業務(wu)、形成(cheng)社群，但并不會有很多人一覺醒來，感(gan)嘆社交媒體真是“了不起”。
在公司接下來的15年里，也就是我們的下一個階段，我希望我們能在做“好”產品之外，再做一些稱得上是“了不起”的產品。這二者(zhe)都很重(zhong)要(yao)，但后者(zhe)，也就(jiu)是我(wo)們(men)在(zai)Reality Labs做的許多東(dong)西，會成為(wei)我(wo)們(men)公司在(zai)下(xia)一階段(duan)的代表性產品。
Meta正在做的很(hen)多AI的東西(xi)，我認(ren)為(wei)也(ye)會(hui)屬于(yu)這(zhe)一類(lei)。在應用中也(ye)有很(hen)多東西(xi)會(hui)屬于(yu)這(zhe)一類(lei)，包括新的應用，但我不確定(ding)。我認(ren)為(wei)這(zhe)基本(ben)上是(shi)件好事，也(ye)許這(zhe)也(ye)只是(shi)我人生(sheng)階段(duan)的反映。
我(wo)(wo)喜(xi)歡認為自己年輕，但(dan)我(wo)(wo)稍微老(lao)了一點，但(dan)我(wo)(wo)確實認為在(zai)(zai)這一點上，這不(bu)僅僅是Meta的事(shi)情。在(zai)(zai)我(wo)(wo)個人(ren)生活(huo)中，我(wo)(wo)重視與我(wo)(wo)覺得有啟(qi)發性的人(ren)一起做有啟(qi)發性的事(shi)情。
我和Priscilla，也(ye)就是我妻(qi)子(zi)(zi)以及一(yi)群了(le)(le)不(bu)起的(de)人研究有趣的(de)科(ke)學問(wen)題(ti)。我能(neng)和世(shi)界上最(zui)好的(de)時裝設計(ji)師(shi)一(yi)起設計(ji)T恤。我給妻(qi)子(zi)(zi)做(zuo)了(le)(le)雕像(xiang)，還在考艾島上辦了(le)(le)一(yi)個(ge)養牛場，看(kan)看(kan)能(neng)不(bu)能(neng)養出世(shi)界上質量最(zui)好的(de)牛。
十六、疫情讓小扎有機會反思，行事風格迎來巨大轉變
Ben Gilbert：這些事情是在什么時候成為你的優先事項的呢？感覺你的轉變十分突然，有沒有某一個特別的時刻呢？還是說你一直都是這個樣子，只是我們之前看不到罷了？
扎克伯格：我(wo)想可能是在(zai)公司(si)因疫情而改變運(yun)作方式的(de)時(shi)候(hou)有了一(yi)些轉變。疫情期間，所有科技公司(si)都暫(zan)時(shi)遠程工作，這是一(yi)個有趣(qu)的(de)時(shi)期，讓我(wo)有更多(duo)時(shi)間退后一(yi)步。
我是個(ge)相(xiang)當內向(xiang)的(de)人(ren)，我確實(shi)需要注意(yi)一下。我從與他(ta)人(ren)的(de)相(xiang)處中(zhong)獲得(de)很多價(jia)值(zhi)、能量(liang)和想法，但我同樣需要時間(jian)獨處。在疫情期(qi)間(jian)，我某種程度上得(de)到了這個(ge)機會(hui)。
這是一個反(fan)(fan)思的(de)時(shi)期，讓我能夠思考這些事情。當時(shi)我們的(de)國家在(zai)政治上也(ye)(ye)經歷了困難(nan)時(shi)期，我們公(gong)司也(ye)(ye)處在(zai)這場風(feng)暴的(de)中心，這點也(ye)(ye)促使我進(jin)行反(fan)(fan)思。
我認為我們(men)之前啟(qi)動的一(yi)些小規模的事情，比如(ru)2014年開始的Reality Labs和2013年左右開始的FAIR（基(ji)礎AI研究）對我也有啟(qi)發。
這些事情(qing)從那時開始就一(yi)直在增長，當它們發展到一(yi)定程(cheng)度(du)時，我們開始思(si)考需(xu)要再增加投入嗎？最終(zhong)我認(ren)為應該繼(ji)續研(yan)究，這一(yi)研(yan)究領域(yu)將成為公司(si)未來非常(chang)重要的一(yi)部分。
我(wo)(wo)們(men)(men)知道這么做會(hui)(hui)很(hen)痛苦。我(wo)(wo)們(men)(men)需要建立AI基礎設施(shi)，擴大Reality Labs的(de)(de)規模(mo)。許(xu)多投(tou)資者肯定(ding)不(bu)喜歡(huan)這個計劃，但我(wo)(wo)沒(mei)想到與之同時(shi)出現的(de)(de)還有一(yi)場經濟衰退。盡管我(wo)(wo)們(men)(men)損(sun)失了很(hen)多市值(zhi)，但我(wo)(wo)相信我(wo)(wo)們(men)(men)做的(de)(de)事情是很(hen)重要的(de)(de)，逐漸會(hui)(hui)變(bian)好的(de)(de)。
十七、改名不是為了逃避爭議，已在公司內部討論多時
Ben Gilbert：時間快到了，我們來快速收個尾。考慮到你們應用的廣度，重新命名公司在我看來還是有意義的。你們現在在研究AI、VR/AR等技術，如果你現在要重新命名公司，還會選擇Meta這個名字嗎？
扎克伯格：我(wo)喜歡Meta。這(zhe)是個好名字(zi)。我(wo)們為(wei)了找(zhao)一(yi)(yi)個簡短(duan)的(de)好名字(zi)討論了很長一(yi)(yi)段時間。因為(wei)很明顯，Facebook在世界(jie)上的(de)重要(yao)性(xing)仍然在持(chi)續增(zeng)長，我(wo)認(ren)為(wei)很多人沒有意識到這(zhe)一(yi)(yi)點，它的(de)規模令人難以置信。
過去有(you)一(yi)(yi)個(ge)時(shi)期，我們(men)(men)公(gong)司有(you)Facebook一(yi)(yi)個(ge)超(chao)級應(ying)用(yong)和一(yi)(yi)小撮小應(ying)用(yong)。但現在(zai)我們(men)(men)有(you)4款(kuan)用(yong)戶超(chao)10億的(de)應(ying)用(yong)，如果Threads繼續發展的(de)話(hua)可能(neng)會有(you)5個(ge)。我們(men)(men)一(yi)(yi)直在(zai)討論公(gong)司名稱是否應(ying)該(gai)是旗(qi)下一(yi)(yi)款(kuan)應(ying)用(yong)的(de)名字(zi)，因為我們(men)(men)那時(shi)真的(de)擁有(you)了一(yi)(yi)個(ge)強大的(de)應(ying)用(yong)家族。
有(you)些人是從逃(tao)離Facebook品牌的(de)(de)角(jiao)度提(ti)出(chu)這個(ge)問題的(de)(de)，因為我們當時(shi)在(zai)政(zheng)治方(fang)面出(chu)現爭(zheng)議。然而(er)，我認為我們不(bu)是在(zai)逃(tao)避(bi)什(shen)么，而(er)是要(yao)朝著(zhu)某(mou)個(ge)目(mu)標前(qian)進。我決定，要(yao)在(zai)想(xiang)出(chu)一個(ge)能代表我們正在(zai)建設的(de)(de)未(wei)來的(de)(de)名稱時(shi)，再(zai)進行(xing)更(geng)名的(de)(de)操作。
當我們(men)想出Meta這(zhe)個名字(zi)時，我覺(jue)得是時候了。那時候我們(men)也開(kai)始加大（元宇宙領域）投資，所以就決定更名了。
Ben Gilbert：如果我要向你論證這個選擇的話，我覺得Meta的核心競爭力是你們能夠在世界上發現產品。你們有很棒的創意，并努力實現它們。你們發現有趣的產品，
而你，不是那種想被任何事物定義的人。你想掌控各種有趣的事物，最大化你的自由度，看看世界的發展方向，然后擁有最棒的飛船去駕馭未來。
會選擇一個不會將自己局限在特定未來的品牌。我可能會尋找一些更像是“我要最大化我的機動性”的東西。
扎克伯格：我們一直以來的運作方式其實都是這樣的。我們會瞄準公司的愿景和目標，并朝著它們前進。我們公司向來是出言必行的，如果有人在我們面前放上一堵墻，那么那堵墻上就會出現一個“小扎模樣的洞”，我(wo)們一定(ding)會突破這些障礙。
結語：小扎勸女兒別想成為Taylor Swift，學習他人但始終做自己
Ben Gilbert：我還有最后一個問題。今晚在場有很多開發者和創始人，我們可能處在自早期移動時代以來最有趣的技術環境中，機會很多。已經過去20年了，你可能需要回憶一下，但你對今天的創始人有什么建議？
扎克伯格：我(wo)(wo)(wo)認為只要做你關心(xin)的(de)(de)(de)(de)(de)事(shi)情就可以了(le)(le)。如(ru)果你想模仿我(wo)(wo)(wo)們(men)的(de)(de)(de)(de)(de)策略，那就得盡快學習了(le)(le)。但我(wo)(wo)(wo)想說(shuo)的(de)(de)(de)(de)(de)是，有(you)不(bu)同(tong)的(de)(de)(de)(de)(de)方(fang)式來構建事(shi)物，我(wo)(wo)(wo)們(men)的(de)(de)(de)(de)(de)方(fang)式對我(wo)(wo)(wo)和我(wo)(wo)(wo)們(men)的(de)(de)(de)(de)(de)團(tuan)隊來說(shuo)奏效了(le)(le)，但不(bu)同(tong)的(de)(de)(de)(de)(de)公司顯然(ran)也有(you)自己的(de)(de)(de)(de)(de)成(cheng)功方(fang)式。
有一天，我(wo)帶我(wo)的女(nv)兒去看(kan)Taylor Swift的演唱會(hui)，她(ta)說，爸爸，我(wo)長大后也(ye)想成為(wei)Taylor Swift那樣的人。
我說，你不能，那對你來說是不可能的。她想了想，說，好吧，那我長大后希望人們想成為August Chan Zuckerberg（小扎女兒的名字）那樣的人。我當時心想，太棒了。從別人的成功和失敗中學習，但要做你自己的事情。
David Rosenthal：我喜歡這句話，這是一句完美的結束語。
來(lai)源(yuan)：Acquired、The Verge、Celo Abram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