智東西(公眾號:zhidxcom)
編譯 | 王涵
編輯 | 漠影
智東西8月4日消息,據外媒《華爾街日報》近日報道,知情人士透露,與OpenAI前首席技術官米拉·穆拉蒂(Mira Murati)聯合創辦Thinking Machines Lab的安德魯·塔洛克(Andrew Tulloch),拒絕了扎克伯格的可能高達15億美元(約合人民幣108.2億元)的薪酬。
據報道,試圖收購Thinking Machines Lab失敗后,扎克伯格在隨后數周內接觸了該公司約十幾名員工,最終成功帶走0個人。
《華爾街日報》報道稱,Meta發言人安迪·斯通(Andy Stone)回應稱該薪酬描述“失實且荒謬”,強調任何薪酬方案都需以股價上漲為前提,并聲明Meta無意收購Thinking Machines。
即便具體的薪酬數字仍待確認,但安德魯·塔洛克(Andrew Tulloch)的拒絕還是引起了行業關注,畢竟拒絕9位數美元薪酬仍屬罕見。
他究竟是誰?為什么值得Meta花如此大價錢挖他?他又是因為何種原因要留在初創公司TML?我們深挖了他的個人經歷和TML創立過程,試圖得到答案。
一、前Meta十年老員工,拒絕老東家
安德魯·塔洛克,現任Thinking Machines Lab聯合創始人兼首席研究員。

2011年,塔洛克在悉尼大學以一等榮譽畢業并獲得數學專業大學獎章,2014年在劍橋大學獲得數理統計學碩士學位,并在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攻讀博士學位。
塔洛克從2012年就加入了Meta的FAIR(Fundamental AI Research,基礎AI研究)團隊,擔任杰出工程師一職,專攻使用PyTorch的機器學習系統。
2022年底,ChatGPT一炮而紅。塔洛克最終離開了已經工作近10年的Meta,于2023年加入了OpenAI,負責機器學習系統以及GPT-4o和GPT-4的預訓練。
今年2月,他和米拉·穆拉蒂一起離開,參與創辦了Thinking Machines。
最近,扎克伯格給他開出了高達15億美元(約合人民幣108.2億元)的薪酬方案,想要挖他回到老東家,但遭到拒絕。據悉,該薪酬包含頂級獎金與股票超額收益條款,分至少6年兌現。

▲安德魯·塔洛克(Andrew Tulloch)工作經歷(來源:Linkedin)
二、穆拉蒂用個人魅力留住公司員工
去年9月離職的OpenAI前CTO米拉·穆拉蒂擁有自己的忠實追隨者。據《華爾街日報》報道,這位阿爾巴尼亞裔技術領袖在OpenAI尚處小型實驗室階段加入,先后主導首款產品發布并全面掌管技術體系,其個人魅力形成強大凝聚力。
在OpenAI任職期間,穆拉蒂以高情商與謙遜作風著稱,這種特質為她贏得了研發團隊的忠誠擁戴。

▲OpenAI前CTO、Thinking Machines聯合創始人兼CEO米拉·穆拉蒂(Mira Murati)(來源:The Guardian)
如今在Thinking Machines,她延續了OpenAI和SSI的無等級匯報體系,即使資深研究員也僅標注為“技術團隊成員”,這種向“貝爾實驗室”致敬的扁平化管理模式,彰顯出其學術共同體般的協作文化。
今年2月穆拉蒂創立新公司時,超過20名OpenAI前同事追隨加入,包括幾個月前剛從Anthropic回歸的ChatGPT核心構建者、聯合創始人約翰·舒爾曼(John Schulman)。團隊主力多來自OpenAI的后訓練團隊,該部門負責開發ChatGPT及教導AI模型與人類交互。
然而即便對注資20億美元(約合人民幣144.2億元)的投資者,穆拉蒂的具體研發方向仍是高度機密。公司公開宣稱要打造“更易理解、可定制且通用的AI系統”,穆拉蒂近期僅透露正在開發“符合人類自然交互方式的多模態AI”,產品將在“未來數月”亮相。
其辦公室選址也耐人尋味,位于舊金山教會區僻靜地段,與OpenAI總部僅相隔兩個街區。
三、“高薪挖人”并不適用所有人,企業文化、技術追求都在考慮范圍內
即便在明星工程師長期享有超額經濟回報的硅谷,拒絕九位數薪酬仍屬罕見。隨著AI人才爭奪戰白熱化,資金最雄厚的企業發現“砸錢攻勢”開始不奏效了。
當部分AI研究者像足球運動員轉會般在實驗室間追逐更高薪酬時,更多人則展現出對精神領袖的堅定追隨。這些科技界的大佬將“創造通用人工智能”的發展理念,轉化成了員工的“個人追求”。
而各初創公司獨特的文化凝聚力,以及歷經多年挖角攻防積累的反制策略,正使人才保衛戰變得愈發膠著。
Meta的“頭號目標”當屬OpenAI的員工,據知情人士透露,拒絕Meta挖角的OpenAI研究人員主要基于三重考量:堅信OpenAI最接近實現通用人工智能(AGI)、偏好小公司工作環境,以及不愿自身研究成果最終服務于廣告驅動的產品體系。
在估值約1700億美元(約合人民幣1.2萬億元)的Anthropic,扎克伯格的挖角成效更為有限。
這家由達里奧·阿莫代(Dario Amodei)5年前離開OpenAI時攜核心團隊創立的公司,7位聯合創始人至今全員在任。Meta僅從Anthropic挖走2名曾在本公司任職的員工:喬爾·波巴爾(Joel Pobar)與安東·巴赫京(Anton Bakhtin)。

▲OpenAI聯合創始人、Safe Superintelligence聯合創始人兼CEO伊利亞·蘇茨克沃(Ilya Sutskever)(來源:《華爾街日報》)
OpenAI聯合創始人伊利亞·蘇茨克沃(Ilya Sutskever)去年創立的Safe Superintelligence(SSI)則構建了獨特的反挖角機制。與阿莫代不同,蘇茨克沃未從OpenAI帶走成建制團隊。
SSI多數成員并非硅谷明星人物,而是蘇茨克沃親自篩選培養的新銳技術人才。公司禁止員工在領英公開SSI任職信息,從源頭阻斷獵頭接觸。今年早些時候,蘇茨克沃同樣拒絕了扎克伯格的收購要約。
結語:AI研究員們不止向“錢”看
初創企業的文化凝聚力、發展理念以及領導者的個人魅力,成為吸引和留存人才的關鍵因素。人才在選擇平臺時,越來越看重其能否在契合自身理念的環境中實現技術理想,而非僅僅是經濟回報。
Meta的挖角策略看來要“升級”了。
來源:《華爾街日報》